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独家专访《狂野时代》主创 迷魂者、长镜头,毕赣和他们的狂野幻梦

更新时间:2025-05-26 12:39:58 点击:目前没有统计

在《路边野餐》《地球最后的夜晚》之后,毕赣导演再次带我们走进他标志性的时间迷宫与情绪洪流。仿佛在追溯中国电影的历史源起,又在想象其可能的终点。他携手易烊千玺与舒淇,以更加成熟大胆、浪漫奔放的叙事和镜头,再次挑战对于电影语言的认知。影片以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呈现出人与世界、过去与未来的拉扯。 我们在戛纳电影节期间对毕赣导演、主演易烊千玺、舒淇、赵又廷、李庚希、黄觉等几位核心主创进行了专访。主创纷纷表示,是“缘分”把大家相聚在《狂野时代》剧组,电影既关于电影的诞生,也关于创作者在“狂野”中的自我锚定。

独家专访《狂野时代》主创 迷魂者、长镜头,毕赣和他们的狂野幻梦

 谈剧本创意起源与六段结构:眼耳鼻舌身意的统一 

《狂野时代》采用了章节式的结构,全片共分为六个段落,每一部分都风格迥异、彼此独立又隐约关联。从艺术电影的寓言,开头无声黑白段落,到谍战场景、禅意浓厚的寺庙,影片跨越了类型与语法的边界,仿佛在追溯中国电影的历史源起,又在想象其可能的终点。 

从形式到叙事,《狂野时代》呈现出一种跳跃式的非线性结构,每一段都像是碎片,又像是一场梦的延续,共同构筑出一个关于“电影之梦”的迷宫。

 “确实我写过很多的版本,然后也害怕项目的很多内容信息流传,所以都会释放一些烟雾弹。”毕赣表示,自己为这部戏的剧本和内容创作做了长久的准备,“并且(这部电影中)我们有很多故事的类型,所以反正是在我们计划里面还要拍的一个东西,但是最后我们共同决定要把它结束在这个怪物身上,因为感觉电影在那里已经够了。” 

“我们电影的核心就是人如何理解这个世界,那人肯定要通过自己的感知去理解这个世界。感官很容易拆分出六个部分,就很容易变成六种语言。我觉得难的不是如何区分它们,因为它在每个时代它的语言都是清晰的,所以难的其实是如何让它变成同一种语言。”

 因此,从剧本到技术层面的实现上,毕赣和摄影指导董劲松、美术执导刘强老师一起沟通时,最主要关心的就是每个段落之间的关系,它们是不是足够密切、是不是线性发展。 

确立影片概念 舒淇跟随音乐表演

 在毕赣的电影世界中,经典电影元素如同埋藏在迷宫深处的宝藏,他将这些影史符号巧妙嵌入自己的叙事肌理之中。《狂野时代》中舒淇呈现出细腻的肢体表演:一个眼神的闪烁、一个转身的节奏,甚至是站立与行走之间的停顿,都构建出某种富有诗意的节奏感,她也引领观众走入这个奇思妙想的世界。

 舒淇回忆起当初拍摄第一部分的默片的经历,“真的是还蛮大挑战的,大部分都是要从表情、肢体动作去把戏给演出来,对我来讲也是一个特别新鲜的表演方式,在这个过程当中也在想说要怎么去拿捏表演的层次。所以,当导演跟我说跟着音乐的节奏去表演的话,感觉会不一样。所以他创造了一个感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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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而在毕赣眼中,“开拍前我们和舒淇用胶片拍过一段样片来测试拍摄效果,最后我和摄影指导董劲松还是决定要用更现代的方式拍摄这一部分——因为我们的目的不是复刻那个时期的电影语言,而是让那些电影语言生动地体现在我们自己的故事里。

 长镜头拍摄:如梦如幻 如有天助 

在影片的第五部分,毕赣延续了他标志性的长镜头语言,呈现出一段时长约35分钟的连续镜头。这一镜头不仅灵活游走于不同视角之间,镜头运动丝滑且精巧,还在其中巧妙地穿插了延时摄影的段落,使得现实与梦境、时间与空间在画面中交错流动,营造出浓厚的诗意氛围。 

毕赣在发布会上坦言,尽管这段长镜头看起来技术复杂,实则并不是拍摄过程中最难的部分。“因为我和摄影指导董劲松、美术刘强、声音丹枫已经合作得非常默契,筹备也更有经验,反而显得有章可循。”他说,“真正难的是其他段落,我们自己都没什么经验,只能一边拍一边摸索。” 

易烊千玺在采访中感叹,影片每一部分“各有各的挑战,最困难的还是长镜头,因为心里总有个担心自己工作出错,如果有问题的话,可能这一条很难弥补。”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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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在回忆起拍摄初期的情景:“我们刚进组时还跟导演要剧本,结果导演说这段只有个大概路线,具体内容要我们到现场一点点‘走’出来。”这一段拍摄历时半个月,每晚只能拍一条,从凌晨两三点拍到天亮六七点,不断重来。他回忆起最后一晚的拍摄,语气中带着些许感慨:“正好那天的天气是最好的,所有我们想要的画面都刚刚好出现了。真的是天助。” 

李庚希也用“像做梦一样”来形容这段经历。“那段时间每天晚上拍到早上,完全颠倒的生活节奏,让人分不清现实还是幻觉。有种在对抗某种看不见的东西的感觉,很动心。”她说,“整段拍摄过程都像是梦境的延续,而我们就被包裹在其中。”

独家专访《狂野时代》主创 迷魂者、长镜头,毕赣和他们的狂野幻梦

 毕赣也继续在采访中回忆了这段长镜头拍摄的更多片场细节: “我们的灯光指导会一直看着表、一直看着天,大家非常紧张地等待。整个群演调度过程中,导演组是不能休息的,他们也一直跟群演们做互动,然后调度群演,不停地对讲机各种很吵,然后一直到两三小时以后,等到天快亮了,董老师的助理再把他叫醒,他再起来醒一下瞌睡,在旁边等待摄影机往外推出来。” 

学魔术、做特化……易烊千玺分享表演体验 

正如毕赣一贯的美学实践,千玺的迷魂者并不是一个可以被轻易命名的角色,他更像是一个投影面,让每个观众在他身上看到自己的困惑、游离与渴望。 毕赣首先表示,“这个角色的形象本身具备很多文学的共识,他是一个富有同情心的一个角色,也能让大家对他富有同理心。跟演千玺沟通的时候,我觉得难度不在表演的具体的执行上,而是在整个的配合上。比如每天化妆的时间其实非常长,有4个多小时的化妆,我们现场的准备是需要很多重叠的时间的。演员化好妆来了以后,我们的灯光布置也要随着表演的走位再重新确定,所以整个难度在于如何协调整个剧组。”

 易烊千玺也大方分享自己的拍摄心得,“在我的拍摄经验里面,我是最讨厌特效化妆的,因为我的皮肤很容易过敏,很容易出问题,然后那一部分每天都要花三四个小时,然后拍两部分是算半个月,谈了好几次。然后在现场基本就是演完后就赶紧回去休息,类似这种状态。对这部分会比较不太舒适。” 

赵又廷在影片第二部分登场,这一部分代表五感中的“听觉”。赵又廷也说,“我们确实花了很多时间在现场,这一部分也是边拍边摸索出来的,就常常我们三个人(导演和千玺)在帐篷里面边吃东西、边在聊各种剧情。” 

他坦诚自己是一个“还挺线性思维的人”表演时需要大致逻辑,但毕赣的“点状型思维”也给他带来非常大的新鲜感,他会和千玺一起想办法,怎么从这儿绕到那儿去,我们前面说的那个东西又怎么点到下一个东西来满足导演的想法。 “我前面拍一段时间,中间第二次再回来的时候发现全变了,跟前面完全不一样,当下我就觉得,没问题!我们应该顺着导演的思维去做,就像刚才你说的,导演已经给我们一个他要的东西,不要质疑。”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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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在影片的第三部分主要讲述嗅觉。这也是千玺进组拍摄的第一部分。“我在拍之前有大概一个月的时间,都在准备跟老师学魔术、听老师讲魔术的故事。然后看一些导演给的整个电影的气质的一些参考图、游戏画面种种,找这个角色的感觉,导演也会给一些老的摄影照片,和符合角色气质的男人的照片去靠近角色。这是前期我们聊得最多的部分。 

后面慢慢就能感受到,导演开始讲他想要终点,然后我看我怎么用我的方式一点一点抵达,所以就没有说得那么详细了,默契也就一点点产生。”

“其实(我的表演)都顺着小女孩来、跟随小女孩的状态,因为其实女孩立住了,然后我这个角色以后顺其自然地有她的气质。”

 “我们提前一两个月就安排扮演小孩的演员走戏,副导演把她带到一个很偏远的、比较有时代气息的车站,在里面待了将近两个月,每天都去待几个小时。所以以至于后来她来配音,我看到她时已经不认识了,因为我不知道她已经长成这个样子了,我老是以为她是我们电影里面的样子。(笑)” 

毕赣以七年前入围“一种关注”单元的《地球最后的夜晚》举例,“我回去又剪了三个月,所以现在看情况。我感觉视效方面还有要调整的地方。剪辑上面,说实话,因为素材量很大,我们拍了很多东西,包括舒淇的部分,其实我们都有很多很好的素材,这次是因为电影需要用更简洁的结构出来,其实还有很多素材我还需要再把它重复地阅读一遍、再看一遍,然后来判断剪辑要不要做大量的或者小的调整。

独家专访《狂野时代》主创 迷魂者、长镜头,毕赣和他们的狂野幻梦

 舒淇感性地说,“我觉得结尾可能对我来说不只是关于影院,我觉得它是关于每个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,他们肯定有非常伤感的情绪,但是我也希望能有一种——我不知道为什么——我希望能有一种宽慰人的感觉。但这种感觉是从何而来,我说不上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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